,全国上下仅有一座官学,由王室出资兴办,只招收世袭贵族子弟。学有所成之后,会由国家酌情授予官职。全曼扎岗大小城池的官员几乎都有在官学就读的履历,成为官学之师,几乎等于做了举国官员的座师,故而官学中的课师无一不是饱读经书、博学多才、身份高贵的学者,条件稍微差点儿都会被卷出去。
“而那授课之人,我属意于你。”温娇道。
文成正自翻阅着这本经书,闻言双手一震,把这本珍贵的经书给摔到遍地青草间:“女王,这个玩笑并不有趣。官学里的那帮学者,怎么可能接受与一位女子同列?”
“任不任用你,我说了算,他们说了不算。”温娇心疼地捡起《道德经》,恭恭敬敬地掸去上面的尘埃,“而能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地接受现实,我说了不算,得你说了算。”
她将书重新推入文成的怀中:“不要告诉我,昔年深明经义、令国中高僧都叹服的卓瓦桑姆王妃,原来是个徒有虚名的空架子。”
文成涨红了脸。
当年为了给她这位出身猎户的平民王妃造势,国王没少叫人给她吹法螺。什么辩经会上连高僧都甘拜下风啦,空行母转世啦。而为了配得上他的这番吹嘘,她下足了力气钻研佛经,起初读来是晦涩吃力了些,但她冰雪聪明,一点即通。待到后来,在辩经会上,她也果真能够侃侃而谈,才压群僧了。
“区区一本经书而已,又有何难?只要给我三日,我必能钻研明白!”文成嗔道。
“很好!很有精神!”温娇抚掌而笑。《道德经》之玄妙深奥,自然不是一个兰心蕙质的女子三天时间就能穷究其理的,不过她相信,以文成这个被李唐国教耳濡目染了十几年的宗室女的见识,只要给她时间,自然能讲得头头是道。
哪怕只是一场幻境,吾辈道门中人也当不遗余力地播撒玄门的种子,绝不能叫佛门那群秃驴盖过了风头呐。
温娇在心底调侃着,忽地一怔,摇头自嘲:“先前总听某人唠叨,不知不觉,连我也跟着秃驴长、秃驴短起来了,真是罪过。”
文成立下保证后,即争分夺秒地翻阅起《道德经》来,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,不由深深地沉迷其中。骤然听见温娇嘟囔了一句什么,下意识的循声望去,见温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