夷的附和道:“这一招确实太卑鄙了,幸好我们曼扎岗人深明事理,要是连我们英明睿智的女王都不信任,难道还要相信侵我疆域的别国国王的鬼话?没有这样的道理!”
文成忍不住将头一埋,不管过去多久,对于女王这般说谎不打草稿、亦不脸红的理直气壮的做派,她总是无法习惯。
温娇走向中央的王座,端然坐在那虎皮缝制的垫褥之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,噙笑道:“退一万步讲,纵然这马金国国王当真是昔年的王妃之子,又能如何?我有四子二女,各个聪明俊秀,哪个不是王储之姿?区区王妃之子,仗着有别国兵马相帮,就想要与大母所出的王子公主们相争吗?”
这段才是真话吧!贡则心头一凛,面上也做出愤然之色:“他是痴心妄想!有小王子与小公主们在,便是他果真是王妃所出,我们也不认他。再说了,不过是两个假货,曼扎岗所有的贵族、大臣、百姓都不会承认他们的。”
尽管早有预料,可文成的心依旧为他的这番表态而微微一沉。她知道,一场恶战已在所难免了。
她无法想象一双儿女在失败后将要面对何种的处境,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血,这些年来的每一个日夜,她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他们的样貌,尽管他们的父亲的容貌她早已记不清了。
可同样地,她一点都不想要女王输。她想不出还有哪个人能在这曼扎岗的王位上做得比哈香更好,昔日的国王不能,她的儿子想来亦是不能。既然她已做到了极致,那就容不得再换成第二人,更罔论是列巴这般领着别国军队叫嚣而来,想要踏着曼扎岗子民的尸骨迈上王座。
此外,还有一点幽微的心思,是她不愿正视的。女王给她的权力与信重,换了列巴继位,还愿意给她吗?
即使,那时的她已贵为王太后?
文成不敢细想。
温娇对贡则的表态很是满意,一挥手:“你先下去休息,一个时辰后把所有的将领叫来,我们好好商议下破敌之策。”余光瞥见了文成站在那里,神色怔怔的,知道她心底百感交集,便道,“国师也去休息吧。”又叫住了文成身边的让果,“我有些想吃你做的牛肉包子,你去为我做来。”
这些年,让果依旧跟在文成身边。名为侍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