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分的孟西,便沉默下来将目光望远处的黑暗。
波磨在天黑下来没多久就悄悄退走。
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。
如果不管不顾的拼命地追过去,倒是也能追上。
毕竟波磨是举族搬迁,又同样要走扁都口进高原。
可问题是自己这边也不是机器人,波磨下边的兵力又没怎么损耗。
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。
更何况是人,追不上就意味着一点后路不给波磨留。
估计追上去会打得要多惨烈有多惨烈。
可就那么眼睁睁的放波磨走,左右都是战事结束的过快的结果,却除了土地什么都捞不到。
又一次进退两难的抉择,让黄品对波磨愈加气恼。
这货到底是个什么选手。
穿越前小区里的孩子与半大小子的血性都比这货强。
知道宁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吓死的道理。
看到黄品阴沉着脸望向东边的黑暗,聂折以为黄品是因为波磨与族人都跑了而生气。
求生欲爆棚之下,并且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,聂折又一次谄媚的开口道:“伟大如天神下凡的将军,您不必因波磨逃脱而得不到功勋去气恼。”
见黄品将目光投过来,聂折拍了拍胸膛,极为笃定道:“方才与您说过,盖多、海铎、乌里、多赣、还有木西那几部都是我做的安排。
明日由我去劝说,他们一定会如我一样,愿匍匐在您的脚下,做您忠诚的仆人。”
咧着嘴对黄品又笑了笑,聂折指着身旁的塔罗道:“他是我唯一的儿子,我若是前去劝说,先由他替我侍奉您。”
听了聂折的注意,黄品差点控制不住两手要拔刀劈过去。
他要的是牛羊,要的是能填饱肚子的食物。
这货要是真把那几万月氏人给劝降,又要多出好几万张嘴。
况且又不是人人跟聂折一样怕死。
用他那几部去打赛塔都担心会不会临阵反水。
孟西则对聂折这个提议很赞同。
聂折若是趁机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可要是成了,自上而下的劳功将又多出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