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里毕竟是咸阳,岂能是说瞒住就瞒住的。
只是略微安排人查了一下,就查出是白家的旁枝子弟。”
说到这,大夫白伸手从李斯的案几旁拿起一个小木盒放到了案几上,“除了玉尊,还有玉珏与其他的一些小物件。
而抵钱儿来的人,查出都是黄品的短兵。”
李斯打开木盒向里看了看,随即便神色有些发苦。
不管是玉珏还是小把件,无一不是晶莹剔透到如透明无物的地步。
难怪这些人会动了贪念。
而且黄品也确实有魄力,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舍得往外抛。
抬手揉捏了几下眉心,李斯敛了敛神色,沉吟了一阵道:“看起来确实是那么回事,但仔细想想又再正常不过。
咱们全被如此羞辱,黄品怎能没有一丝惧意。
国债之事,他不能输也不敢输。
越是拿出宝贝物件,越能证明就是如此。”
将木盒推向大夫慈,李斯摆了摆手,“别被一些小利就给蒙了眼。
况且即便是真能得利又能怎么样,都是大秦有名望的重臣。
如此追利也会被世人耻笑。
此外,我方才说要商议的事,就是出家资不要抵偿之事。
若想还了今日之辱,就要这么行事,万万不能上了黄品的当。
一旦被他借了咱们的势,国债便算是成了一半。”
这次轮到大夫慈苦笑,又一次摊摊手道:“谁不知世人都附庸上卿之好。
可问题是在你回来之前,不但黄品来过,章邯也紧随后的过来。”
从案几上的一摞上计旁拿来一份极薄的行文递给李斯,大夫慈继续道:“这是黄品购买国债的出资数目。
过几日会先送相府登册,随后再送往上府库仓。
而且这还是第一批,说过着日子还会送来一批,或是半两钱儿,或是丝缯。
显然是在等着质钱入手。
而章邯前来,是告知黄品将纸坊他获利的那一份彻底交与了少府。
直接折价成用河西的沃土所抵偿。”
听了这个消息,李斯神色一凝。
难怪都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