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韩非的死,其实郑国一直都耿耿于怀,并且一直在找机会报复他。
若是知道今日会被这种方式捅他一剑,当年说什么都要竭力想办法弄死郑国。
而大夫慈的询问,险些让心中愤怒到无以复加的李斯绷不住神色破口大骂。
他当然知道这样很过分。
可知道又能怎么样,如果有办法阻止,他还用坐到现在?
就郑国发难这个架势,他真敢过去说些什么,郑国就敢以他反对陛下这样的说辞回怼过来。
再者,甘慈好歹也是个上卿,看不过眼那就自己去找郑国说道。
他还没到破鼓万人捶的地步,怎么舔着脸拿他当三岁的孩童来拱火。
心中念叨个好几遍只有失败者或是无能者才会愤怒的破口大骂,李斯才勉强压下了对大夫慈的那股怒气。
“确实是不妥。”
竭力做出风轻云淡的样子附和一句,李斯斜了一眼面露喜色的大夫慈,轻轻拍了拍案几上的行文,笑吟吟地继续道:“今日人都没过来,只把行文送了过来。
还有这么多没处理完,我实在是脱不开身。
你到那边去与郑国说声,如此匆忙容易出纰漏,暂且先停下来。”
听到李斯的安排,大夫慈刚刚露出喜色的脸,立刻就是一凝。
缓了缓,张嘴想要再次劝说,见李斯的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戏谑,大夫慈猛得回过味来。
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后,大夫慈改口道:“是我想的简单了。
陛下已经定下来的事,就算你亲自去说,郑国也未必会停下来。”
看到大夫慈反应过来,李斯轻轻哼了一声,道:“我看是我有些太简单了,不然你问不出这话。”
敲打了一句大夫慈,李斯眉头轻轻蹙了起来。
冯去疾虽然也没去郑国那边,但这老匹夫是因为如今里外不是人的境遇才不好过去。
他若是也不过去,左相两相没一个露面的,多少有些说不过去。
甚至有可能郑国会以这个当做把柄,去面见嬴政的时候拐着弯的给说出来。
先前就因没猜对嬴政心中所想而被猜疑。
再被认为故意与嬴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