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对视了半晌后,任嚣抬手捏在天子剑的剑脊,故意做出气急败坏的样子怒斥一句。
将天子剑挪开自己的脖颈,任嚣神色一变,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继续道:“我虽爱财,却不敢忘国事,更不敢负了陛下所托。
你所说的这些,那算是要求?
即便你不提,离开岭南前我同样要有所交代。”
顿了顿,任嚣松开捏在天子剑的手,端起茶碗抿了一口,缓声道:“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。
且虽然同样都是武人,可老夫已经到了花甲之年,禁不住你这后辈如此待我。”
将天子剑插回剑鞘,黄品收了气势斜了一眼任嚣,“都是武人,说话不用这样藏着掖着。
不就是要个保证或是好处。”
挥手让蒙直拿过笔墨纸砚,并且交代写了两份同样的契书。
黄品不但画了押,还起身从任嚣身上拿过海南郡尉的官印盖了上去。
“别人待我一分诚意,我便会还回去十分。”
将契书拿起一份递给任嚣,黄品沉声道:“若是我的要求你没半点糊弄,上边的好处不会少了你半分。”
任嚣在黄品叮嘱蒙直如何书写的时候,就陷入了疑惑与愤懑当中。
列出的不但是保证,岭南今后所获也同样会有他一成。
这个一成看着数目不大,可岭南海市所获的得利有多大,没人比任嚣更清楚。
他回了咸阳还能得了一成,已经不是重礼那么简单。
毕竟签了这契书,两人就是站在一条线上的。
既然如此,眼前这年轻人弄这么一出干什么。
难道就为了吓唬他?
或是同为武人,就为了压他一头?
“你行事一直都这么癫狂?”
任嚣越想越气,忍不住斥责了一句。
接过契书放下,任嚣盯着黄品,皱起脸颊继续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这样让利或许是在结仇。”
黄品不屑的撇撇嘴,“我说过了,我是个急性子。
既然应了陛下所令来了岭南,那就得快些见到成效。
另外,给你的利,不是敬重你,更不是想要与你交好。
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