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牙缝里挤出话来,任嚣拍掉黄品扶着他的手,恨声继续道:“你这心思也太狠毒了。
虽然以往没有交集,可都是大秦的武人。
就为了尽快掌权,你把我当敌人来看待?”
指了指案几上上的简书,任嚣呼哧呼哧大口喘息了几下,咬牙切齿道:“若是说为了这些账册,你使些手段也能忍下。
可都交给你了,你还这样作贱老夫,这是不是有些过了。”
坐会案几将竹简收好,黄品对任嚣先啧啧了两声,随后不急不缓道:“别把你自己想的那么无辜。
虽说不管南军还是北军,肯定都有多得的时候。
但你那不是多的一点半点。
方才在那些人面前压你一头,也并不是在作践你。
而是你在为先前的温吞做出弥补。”
抬手指了指厅堂的大门,黄品神色一正,沉声继续道:“南越看似是第二次南征才打下的。
可实际上第一次的时候,南越就已经有所摇摆。
根本不似那两郡一样不肯真心归附。
而你是打着平寇的名义给朝堂上计要留在岭南。
窝在南海郡,你平的是什么蔻?打得又是什么贼?
就单冲这个,当着他们面踩着你造势,你有什么可不满的。
况且南越王死掉以后,南海郡这些越人分了大大小小近百个所谓的王。
留在这里的才二十不到,你觉得你治理的还不错?”
把柄被抓,任嚣可以认。
但指责他对百越的战事与治理有误,任嚣却不服气。
竭力平复了一下心情,忍着头疼走到挂在木架上的岭南舆图跟前,任嚣抬手指在上面道:“北境平掉胡人,西境将月氏纳入,半数之功确实可以落在你的身上。
毕竟马镫马鞍之物,都是你鼓捣出来的,骑士之威已经隐隐大过轻车。
最适合与胡人交战。
但百越之地尽是山岭,能与北、西两境相比?
你从零陵过来的那条路,是取百越之地最宽的一条!
从龙川入南越的另外两条路,全是羊肠小道。
屠睢第一次领兵确实打进来,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