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讲方才那些减免到底值多少钱。”
蒙直故意做出磨蹭的样子,并且撅起了嘴,期期艾艾道:“将军,您给舍出去的实在太多了。
您给小子三月的工夫,我与家里写封传信。
阿翁是郎中令,伯父为北境的上将军,只要他们发话,定然有大把的人过来垦田与桑蚕。
再者蒙家跟您也算亲近。
不然小子哪里会跟着您一同到岭南来。
如此得利之事,总不能全都给了外……”
不等蒙直说完,黄品眼睛一瞪的打断道:“还知道你是蒙家的人?
一根箭矢好掰断,一把箭矢却无法掰断的道理你不懂?
只有诸位族首得了利,咱们才能跟着得了利。
只有新黔首们日子过得好了,岭南也才能日渐繁华。
不然别说独自得利,恐怕还会被朝堂给治罪。
少要鸹噪,赶紧按我吩咐的去做。
更要打消拿你阿翁与上军来压我的念头。
等你传信回去,这边早已经木已成舟。
平白让两家撕破了脸皮。”
蒙恬与蒙毅在岭南其实没什么名头。
但对大秦的官职,这些越人首领还是清楚的。
郎中令与上将军的权势有多大,能够掂量出来。
而且黄品的这番斥责,若是仔细咀嚼一下,多少有些抗不住蒙家的意思。
再加上这个更为年轻的秦人,不管什么时候都跟在黄品身边。
足以证明蒙家若是发了力,黄品也束手无策。
这让一众越人首领心中全是一紧。
脑子里飞快的将黄品的法子又过了一遍,没察觉出什么不妥。
至于将族人入籍,即便再不情愿,也是早晚的事。
而且黄品可不是个好脾气。
对任嚣那个杀神昨日何等的跋扈,他们都是亲眼所见。
真若是逆了黄品的心思,那是真会死人的。
反正没有讨价的余地,还不如先得了利再说。
况且前去骆越人那边,也少不了他们出力。
没了王的名号,大秦怎么也得给个册封个将军的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