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不怕。
其次,屯军也打听出安国侯在北境与西境是如何行事的。
通过刚刚接任便下了这道政令,屯军上下对黄品的那些传闻深信不疑。
原本满腹的怨言与怒火,全都转变成了对军功的期盼与浓浓的战意。
而最后一部分高兴的秦人,就是从各地发配过来的罪臣罪吏。
按大秦的律法,即便是以劳役抵偿了之前的过错,他们的身份也只能定格在黔首,不能再次为官为吏。
只能指望着家里的后辈凭借家学能够得到赏识与征辟再次为官,从而使家族再次迈进士族的行列。
但以岭南的状况,以及需要长久的时间来看,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想法罢了。
家里子侄能不能学出来,或是能不能在岭南熬的住先不提。
岭南的秦人大多数都是屯军,哪有人可供他们的后辈去治理。
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家族沉沦下去,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希望。
但是让这部分人万万没想到的是,越人居然同意开籍。
并且那位接替任嚣的安国侯还直接给他们下了令。
虽说最大的职位也不过是乡啬夫或是亭长。
可身份上却已经有所改变,不再完全是黔首。
而且他们都知道在越人当中设乡里的目的是什么。
如果在教化越人上做得足够突出,县长的职位并不是遥不可及。
尤其是在岭南,这种可能性极大。
而一旦能够任了县令,可以说正式回归到了士族的行列。
面对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翻身机会,罪臣与罪吏又如何能不欣喜不激动。
可以说黄品匆忙下的这道政令,让整个海南郡如同换了个天一样。
大方面的种群隔阂,与两方都不尽如人意的愤懑所形成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。
人人都为了尽早达到各自的目标而如同上了发条一样。
以这个年月的标准来看,效率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短短的半个月后,一车车的开籍竹简以及完成进度的信息,便开始源源不断涌入番禺城。
不过有人欢喜,便自然有人忧愁。
海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