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直性子虽然跳脱,可骨子里还是遗传了蒙家的那股耿直。
听了黄品的夸赞后只是高兴的手舞足蹈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。
“能得了功勋,弟子固然高兴,可这活计终归只是累了些腿脚。”
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又指了指身后的番禺城,蒙直极为感慨的继续道:“经略之法可都是出自您手。
环环相扣之下,最难的事居然变为了寻常极易之事。
尤其是对那些罪臣与罪吏的启用,不得不让人叹服。
不管是厘清口众,还是丈量各部之地,即便是那些越人首领有旁的心思也无济于事。
不用咱们的人与郡府的官吏仔细交代,这些人就已经自己凑成了乡里所需的各乡吏。
而且连方向都自行分配好,直接散向各部。
动起来就连番禺大营的屯卒跟上去都有些吃力。”
黄品听了蒙直的感慨,微微一笑,不急不缓道:“顶着蒙家的名头,即便你年岁尚轻,也不缺名与利。
但你不缺,并不意味着别人也不缺。
而且以利趋人其实也并不是不堪的手段。
只看给的是什么利,又要趋人去做什么。
此外,行事能如此顺利,别真以为都是咱们的谋划好。
更重要的是跟着那些罪臣罪吏下去行事的,还有番禺大营的半数屯军。”
顿了顿,黄品拍了拍蒙直的肩膀,笑吟吟的继续道:“不过你能有这样的感慨,就已经不枉来一趟岭南。
再历练个二三年,定是个独当一面的人才。”
对蒙直用不着讲大道理,而且单纯以这个年头的学问来说,黄品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。
但是该有的点拨还是要有的。
毕竟他到岭南之后所用的手段都是被逼无奈之举。
不能真让蒙直误以为做什么事都能依仗着霸道与砸钱。
不过得了这样的功勋蒙直还能保持清醒以及不忘下边的人。
黄品觉得说这些就够用了。
不等蒙直仔细咀嚼,黄品看了一眼退后了许多的不疥,继续询问道:“与工师聊了一阵,这里缺少伐木之人。
已经答应给安排一千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