迸出一股寒意,黄品摆摆手,道:“真要灭了你们,用不着使这样下作手段。
甚至不用大秦的锐士亲自动手。”
扭过身指了指山下,黄品直视拱扬锵的双眼,语气平静道:“下边的动静逃不过你的眼睛。
你该知晓那些锐士当中,有一半是曾经的南越人。
如今岭东的百万南越人已经入了大秦的籍册。
入了屯军的更有二十万之多。
即便你再看不起他们,你也要承认十个换你们一个也会让你们灭了族。
若是不信,外边还站着几个部族的首领,你可以亲自问问。”
赶过来商议凿井的拱扬锵之所以同意让黄品上山,就是看出山下来的秦军当中有南越人的身影。
预料岭东的那些家伙如果真的彻底倒向秦人,白芒领的各部将变得更加危险。
亲耳确定这个消息,拱扬锵的心中立刻就是一沉。
不过也确实如眼前这个年轻过分的将军说得那样,真要是让岭东的那些家伙动手,没必要亲自上山一趟。
可转念一想,若是没打算对山上的部族动手,又何必调派大军过来。
难道只是为了采石?
这未免有些太过大张旗鼓。
退入白芒岭的各部说是有三十七部,但却都是一部不足五百人的小部。
秦人没必要如此忌惮,且又何时会这样客气。
若是想让各部如岭东的那帮家伙一样入了籍册,更是没有可能。
两边都知道相互间的仇恨有多深。
他们不信秦人,秦人也同样不信他们。
眼下他们能还算安稳的待在山上,并非是秦人有多仁慈,完全是他们舍命杀出来的结果。
就算他们敢入籍,秦人也未必敢收。
这让拱扬锵越是盘衡越是感到疑惑,猜不出下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股疑惑逐渐转变为对未知的不安与忐忑。
不过想到带来疑惑的人就在眼前,拱扬锵索性不再琢磨,打破长久的沉默,缓缓问道:“你方才说各自所求不言而喻。
那么你该知道我们求的是什么。
所以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