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为无奈的应了一句,黄品朝着灶台扬了扬下巴,“只能将熬煮糖霜之法当做对阳滋照顾不周的赔偿,委婉的点一点。”
白玉眉头轻轻蹙了蹙,“熬煮柘浆之法老早就有。
就算你有办法煮得更细致些,可还是有些太敷衍。
怕是会更引起陛下的疑心。”
黄品点点头,又摇摇头道:“我熬煮出来的,远非楚地熬煮以及饴糖可比的。
存放的时间长久不说,味道也更为纯甘。
到时一斤售卖千个半两钱,都会有大把人买。
这是丝毫不亚于售卖丝缯的大进项。
而且原本是打算岭南这边的垦田有了定数再大力弄糖霜。
有了这事,糖霜的得利便要分给其他郡地一些。”
有些心疼的重重长叹一声,黄品接着道:“需要拿捏的就是传信回去的时机。
传的太早,如你担心的那样,无异于不打自招。
传的太晚,陛下又会挑理。
而阳滋的异样太过明显。
肯定逃不过陛下安排随行而来的那些人的眼睛。
二月后再传信回去最合适。”
白玉对黄品所说的售价并不怀疑,不过神色依旧没有放松下来,再次询问道:“单按财帛来算,这确实算得上贵重。
可陛下能明白你的用意吗?
另外,若是陛下明白你的用意,却还是不满该怎么办。”
黄品将目光眺望西北的方向,苦笑道:“若是看不出用意,陛下那还是陛下?
就看怎么回信。
若是陛下不追问,证明这件荒唐事算是稀里糊涂的认下了。
两边都不提,就这么样了。
若是追问,意味着陛下极为气恼,且不想再有荒唐事发生。
就只能回应是因没照拂好阳滋,被赵佗所轻薄而做的补偿。”
顿了顿,黄品脸色变得阴沉,低声道:“阳滋身边的人,该换还是要换。
另外,待入秋后你悄悄去黄如与黄静那边去。”
白玉先前之所以说帮不上忙,就是预料到黄品会有这样的安排。
她虽然是武安君的后人,可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