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地与再次赏赐下来的财帛,分明就是阳滋的嫁妆。
对白玉的赏赐,也等同于补偿。
硬说这里没算计,黄品是打死都不会信。
不过考虑到这是旁人把脑袋磕碎了都求不来的美事,又能说什么,又能有什么不满。
听了白玉的询问后,黄品心情万般复杂道:“你自己过来看吧,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“还真是这么回事。”
起身过来看过传信,白玉低声呢喃了一句后,语气无比感慨道:“陛下对你真是喜爱到极致,连最喜欢的阳滋都不清不楚的搭给你了。”
黄品扶着额头,极为拧巴道:“你就不觉得这背后还有些其他的用意?”
白玉瞥了一眼黄品,轻轻哼了一声道:“这样你还不知足?
别忘了我在哪,你如今又是何身份。
给你套上道枷锁难道不应该?
何况这枷锁既有美人又有重金。”
黄品看向白玉,摊摊手道:“其实陛下用不着这样下血本。
对大秦的忠贞,我若说是第二,便没人敢称第一。”
白玉闻言先是嘁了一声,随后撇撇嘴道:“恶事没见之前,哪个都是无比忠贞。
而且比你会说得比比皆是。
别以为是陛下算计你,或是不信你。
这是在在让黄氏的福禄往后延续至少三代,且能跻身于大秦世家当中。
能得陛下如此苦心待你,你还想怎么样。”
白玉说得黄品都懂。
咸阳没有至亲为质,他又是老秦人的执旗人,加之河西又有月氏人为隐藏的力量。
政哥在的时候,假子的名头能压住这些。
可一旦政哥人不在了,没有足够大的把柄被握在手里,或是有宗室的人看着。
上位的二世或是三世将寝食难安。
被帝王所担心或是害怕,即便没罪也是罪。
而黄品之所以心情无比复杂,是政哥对他的厚爱背后,是只有他知晓的悲凉。
政哥该想的都想到了,也提前做了不少的安排。
就是没想到在原来的历史上大秦会二世而亡,只存在了十五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