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国当为父母,郡当以国之子嗣。
大秦数十子嗣,有高有低,有宽有窄,有壮亦有弱。
闽中为众多子嗣中后入者,且地处国之足踵之地。
若先行贪岭南之利,如得缓疾硬吞猛药。
无异于弱子不得强,强子不得恒强。
而皇帝信任,既赐君长之名治地十余年,又传技于闽中。
附以家学徐徐理之,闽中必为蹶张之力足,终可以子孝父。
由是不敢领公主、安国侯及将军美意…’
内容看到这,黄品猛得将信扬了扬,紧皱着眉头看向任嚣,“你方才说看出了几层意思,说说都有哪些。”
“看你这副样子,事情好像有些大?”
瞄了一眼黄品拿在手里的信,任嚣捻了捻胡须,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继续道:“委屈、抱怨、自傲,还有耍心思。”
黄品低头又瞥了瞥手里的信,陷入了沉默。
这封信明面上的意思,却是如任嚣看出来的那样。
表层给人一种处处透着委屈,可宝宝还能忍,先可着别人来的意思。
里层是既然大秦吞了闽中,那就跟旁的郡一样,倒是多给扶持扶持。
国祚给灭了,开始嫌弃这不好那不好,那当做你撩拨我干啥的意思。
再深一层,看似自强自立,实则未必没有瞧不起大秦的意思。
附以家学这四个字就是证明。
无诸的直系祖上是勾践。
而越国始于夏,称霸一方时秦国还没诞生呢。
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越国自诩为文化人,在管理上还是有一套的。
秦国这种肌肉男只是因为拳头大而得了分配权而已。
至于再往下的意思,黄品并不认同任嚣以为的只是想让岭南传话。
黄品认为就是单纯的抗拒以及发自心底的害怕。
群山以及泽地就是闽中天然的保护屏障。
而有了这层屏障,不管是谁把手伸过来,都是得不偿失。
只是被废了王号,其余并没有什么改变,让无诸变得有恃无恐。
就算是迁过来一些秦人也无所谓。
原本的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