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这是心有不甘,打算用岭南左将军换了我的上将军?”
任嚣没有附和黄品这个不算有趣的打趣,目光盯着黄品一瞬不瞬的看了半晌道:“自打你改了谋划以后就是这副样子。
到底是何缘由我不清楚。
但我清楚的是,这次用兵与以往不同。
全军皆由海路乘船上岸发进攻。
且将领与军卒都是南征侥幸得存得的悍将锐卒。”
见任嚣这么认真,黄品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极为认真的回道:“我比你还在意这些袍泽。
离着到望海汇合还有二十日,心境早就歇过来了。”
顿了顿,将特意准备好的装着单筒望远镜的木盒塞到任嚣手里,黄品微微一笑道:“这里装着的礼品,你绝对喜欢。
赶紧上船行的远些,打开木盒后按着纸上所写试试。”
任嚣虽然猜不透黄品的心思,但可以确定能让黄品情志低沉的事绝对小不了。
可他能做的只能是把话说得重一些,以便让黄品抓紧振奋起来。
已经提醒过,手里又被塞进了礼品,任嚣便不再多言,用力点点头后便踏上跳板登上船。
接连叮嘱任嚣一定要行的远些再打开盒子,黄品放下挥舞送别的手臂,转过身猛得收了脸上挤出的笑意,再次变得阴沉起来。
“钜子,你这神色变得有些太快了。”
墨安被黄品的变脸吓了一跳,小声嘀咕了一句,挠挠头道:“虽说操练的时日短了些,可弟子保证一定不会给钜子丢颜面。”
黄品横了一眼墨安,缓声道:“你想多了,就你现在的本事,这次用兵怎么会有你的份。”
墨安再次挠了挠头,小心翼翼道:“弟子误会了被斥责倒是无妨。
可钜子你看起来确实是让人有些担忧。”
说到这,墨安看了看左右,压低声音道:“钜子,这些日子夜里我也没闲着。
跟墨房铸出了两门五十斤的炮,估计再有两天就能打磨好。
在河西南山的时候,与师兄试过打小弹丸。
用在密林与杂草之地,比弓弩强上太多。
待会儿我去找墨房,再加紧铸些出来给钜子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