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史平的眉头挑了挑,沉声道:“那半胡儿害得我差点悬梁自尽以抵质债。
我是治栗内史,有什么手段只管对我使。
况且今日的朝会,陛下可是……”
李斯摇摇头,哂然一笑道:“不要胡乱猜想。
国事时国事,私情时私情。”
顿了顿,李斯脸色一正,继续道:“岭南那苦瘴之地,能去者皆该敬佩。
余下半数的调拨,不但要继续还要更为仔细。
两月的工夫怕是不够,怎么也要四月。
至于遭灾几郡那边,明日就安排人手将救赈的行文发下去。
连带着调拨的数目也写清楚,让黔首们知晓朝堂并不是不管他们。
若是心中还颇为焦急,就将朝堂上的难处与岭南的重要也给讲讲。
若还是不行,那就告诉黔首们岭南主政的是安国侯。
是帮他们求陛下免了口赋的安国侯。”
闻言,内史平先是再次一愣,过了几个呼吸后发愣的神色立刻变为了狂喜,用力点头道:“还是李相想得周到。”
李斯虽然面上带着笑意点点头,可心里却是一声长叹。
最终能不能勾起几郡黔首对黄品的痛恨并未可知。
全看嬴政的隐疾如何。
若是无大碍,就算不成也是最好。
只要嬴政在,他短时间内便不会有事。
至于会不会被嬴政责怪。
到时候只需解释理解错了嬴政在朝会上的态度便可。
若是隐疾不愈,至少也能托住黄品。
毕竟民愤可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