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沟渠往上捋顺,宝鼎顿时恍然大悟。
那根本就不是沟渠,就是两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。
只不过是被雒人将水都引到了稻田里,看得不那么明显。
方才还纳闷跟着白喜过来的时候有段路看着像是干涸的小河道。
这样就完全对得上了。
而且单看南北长而东西窄的布局,也该想到是这个原因。
这让宝鼎恍然大悟后既有些欣喜又有些懊恼。
想要稻田的稻米长得好,必须有水才行。
自然是要靠着山脚有溪水下来的地方一路垦田下去。
往后再找雒人,即便破寨后问不出什么,只要沿着山脚走就好。
而这么浅显的道理,之前却没想到,真是蠢到家了。
听到身后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,宝鼎马上敛了心思。
转过身看到黄朔的身旁跟着白喜下边的屯长寿,宝鼎立刻一招手,压低声音道:“守了一夜有没有什么发现。”
屯长寿靠过来望了望远处的寨子,皱巴着脸道:“离得太远,又是在夜里,没什么发现。”
看到宝鼎用眼神示意再仔细想想,屯长寿紧拧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,抬手指着靠北边的木屋,有些不太确定道:“硬说有什么发现,就是夜里有隐隐有女子的喊叫声。
可到底是挨揍,还是行夫妻人伦之事,离得远分不出来。”
闻言,宝鼎哭笑不得的对屯长寿挥挥手示意其回去。
扫了一眼跟上来的三百短兵,宝鼎对黄朔沉声道:“我带着两屯骑马的兄弟一屯在左一屯在右游弋。
你带着剩下的兄弟列横阵冲上去。
记得引强在前,五轮弩箭后再让兄弟把药包掷出去。
一定要小心再小心,万万不能出了差错。”
在看到雒人的木屋那一刹那,黄朔心里就按捺不住对火药炸人的兴奋。
听了宝鼎的下令,飞快抱拳领命,随后立刻转身安排麾下开始在藤草当中先把阵行铺开。
待阵列排好,略微又等了一会儿,估摸着一刻已到。
黄朔扭头看了一眼,见队列后的宝鼎已经带着两屯短兵都上了马,立刻下令道:“一息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