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“手是被黑瞎子伤到了,大概是饿狠了,大冬天的出来觅食,刚好到我家了,家里妇孺,自然我顶上去了,手上的肉几乎都被抓下来了,半截手臂咬掉了,截肢截了半截,但是那地方技术不行,今年冬天这大臂有点腐烂了,就来京城里看看。”
明明说着自己的事情,但是季南仿佛说的是其他人的故事。
“成家了啊?”
“嗯,八年了啊,我都快三十了,怎么可能打光棍?和当地的一个知青在一起了,现在两个孩子,一儿一女,叫季春华,季春风,大的五岁,小的才两岁。以后等他们大了一点,再带他们回来看看。”
水淼看着眼前这个晒得漆黑,就连冬天都没捂白的儿子,想当年,他是这胡同里长得最白白嫩嫩的。
“下午我陪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……”
“就这么说定了。现在还早,你跟我来,到屋里先休息,到时间了我叫你。”
水淼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,拽着他空瘪的袖子就把人带到新房间。“被褥都是晒过的,柜子里也给你准备了衣服鞋子,你先好好睡一觉。”
季南回神的时候,人已经躺在被窝里了。说实话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间房子,看这崭新的样子,还有这充满木头味道的房间,应该是收到他信之后匆忙准备出来的。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一个落脚点就不错了,所以准备的包裹就一身换洗的衣服,就怕带的多了都没地方放。
闻着被子晒过的味道,季南直接被子蒙住了头,眼泪控制不住流下,这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了,没有自己想的冷言冷语,扫地出门的情况。
明明八年来想起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,心里就钝痛,但是现在他妈为他做的事又让他觉得自己老娘对他还是不错的。被忽视的孩子总是渴求父母的认同,这几乎成为了一个执念。
都没想多久,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。水淼守在门外,继续糊起了火柴盒。
“大姐,季南怎么样了?”不一会儿,一帮老太又重新聚集起来。
“累得慌,睡了。等会我叫叫他,一起去医院。”
“这……怎么个情况啊?”
水淼把季南说的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