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迹。
走开百十步,立身未定,忽又听有人喝采:大丈夫能至如此,方不负平生也。
言犹未了,却又有童声答道:彼可取而代之!
张良闻言大奇,扭项观之,见说话者乃是长幼二人,装扮颇为雍容,不似平常百姓。长者是个粗壮中年汉子,幼者少年只有十四五岁,便是答话之人。
中年汉子因少年陡发狂语,急伸手捂住其口,喝道:尚未吃酒,就发此醉言?
见身旁一个青年道士扭头观望,愈加不安。
少年轻轻将长者手掌抹落,只是冷笑不语。
汉子本来惊惧欲死,但见张良道家装扮,和颜悦色,不似官家捕役,这才松一口气。张良见那少年童音未改,但身量早已高过中年汉子,颔下微髭,顾盼生姿,气宇轩昂。又细视其双目神采,暗自叹道:我道是个凤凰,原来只是个鹰隼。
于是向那汉子打个揖首:顽童戏言,何必失惊打怪。敢问先生高姓大名,仙乡何处?
汉子还礼答道:落魄子弟,不敢当道长尊称。某乃项国遗民,姬姓项氏,名梁,泗水郡下相县人氏。此子项籍,字羽,乃是我侄。请问道长上姓高名,何方名山修行?
张良依如前番扯谎:原来是楚国贵族上姓,倒是失敬。贫道姓张,行二,故名张仲。便是本地人氏,只因家道不济,寄身出家城外黄山庙中。尊驾这个令侄,今后定然名贯宇内,成就不凡,必要延请名师教导,万万不可错待。
说罢打个揖首,就此飘然而去。
项梁闻说张良之语,有些目瞪口呆。转又喜动颜色,拉着项羽离开人群,轻声埋怨:你可曾听见适才那位道长所说?此乃高士之论,金石良言。我并非未曾延请名师,教你读书习剑,奈你并无长性,浅尝辄止。若长此以往,则我家仇国恨,何时得报?
项羽嘴角一撇:读书足以记人名姓而已。学剑可敌一人,亦不足学。便是适才那个道士,即便读经万卷,不过只会摇唇鼓舌,评人短长,济得甚事?
项梁怒道:似你这般,文武两轻,则要学些甚么技艺在身,方可报仇复国?
项羽昂然道:侄儿要学,便学万人之敌。
项梁点头道:倒也罢了,若依我侄此志,可使为上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