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渊:且慢!你将实情告知异族,不惧其将我献给晋王,以此邀功乎?
马岱:殿下不知,因某伯父马腾及从兄马超公,皆曾有恩于匈奴;且丞相诸葛孔明公,亦与轲比能单于有旧,故无此忧。刘豹听罢某之哭诉,果然大发慷慨,当即将某藏于宫中,并将殿下认为己子。因恐殿下不信,故以北地王及某之征西将军玺印为证。
刘渊陡闻此事,一时呆愣在座,半晌不语,疑信参半。
正在此时,忽听窗外有妇人嘤嘤而泣。
刘渊惊道:外面何人,敢窃听某家秘事?
话犹未了,一个中年妇人裣衽而入,跪于刘渊面前哭道:适才马将军所言,妾尽闻之。其说并无半句虚言,殿下因何犹疑不信?
刘渊看时,乃是自己乳母刘嬷嬷,因进京为质,父亲令随入洛阳,侍候起居。
刘渊急令起身,问道:此事嬷嬷又如何得知?
刘嬷嬷哽咽答道:妾非别人,正是马将军所云,当初携抱殿下逃走宫女是也。当时多亏马将军,抱病冒死混出成都西门,将殿下纳于怀中,使妾扮作男妆,一马双乘,历尽千难万险,这才来至西域,为左贤王所留。
马岱问道:殿下出生时信物,你可曾带在身上?
刘嬷嬷答:将军既与殿下亮明身份,说及往事,妾恐殿下不信,故特意带来在此。
说罢纳手入怀,拿出一叠黄袱锦袄,呈于刘渊:此乃殿下幼时所用襁褓,上绣殿下姓名表字,并有生辰八字,乃北地王妃亲手以金丝银线所刺,殿下看过便知。
刘渊此时已然信了大半,双手颤抖,轻轻接过,展开观之。
果见那黄袱边角,绣着两行小字道:刘渊,字羡之,小名梦麟,生于景耀六年,癸未年,辛巳月,甲寅日,丁亥时。父汉北地王刘谌,母吕妃手书。
刘渊观看至此,再无半丝怀疑,当下放声大哭,扶马岱及刘嬷嬷上坐,泣拜于地。
刘嬷嬷大惊失色,待要起身相避,被马岱伸手按在椅上,二人受了三拜。刘渊起身,马岱又自怀中掏出一面铁牌,递予刘渊手中。
马岱:此乃某兄马超所遗信牌,西凉及诸羌各部大人见之,无不奉之如神,谓之“羌胡令”。殿下持此,可借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