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闻报,眼见众叛亲离,不由大怒,于是亲率万人而出,欲与甘卓交战。
众军尚未渡河,只见水面上金鼓如雷,旗帆蔽日,周圮亲率水师而至。顾荣坐于舟中,手挥鹅羽白扇,指挥众军上前。陈敏部将大为惊惧,未及交兵,尽皆溃散。
陈敏就马上回身,止喝不住。因见大势已去,只得回马而逃,身后只有数十骑跟随。
狂奔半日,眼看前面将要到至江乘。陈敏勒住坐骑,感觉疲惫不堪;就马上回身看时,不见有敌兵追来,暗道侥幸,长出一口气,放下心来。
忽见一骑自后赶上,马上之人却是部将张文,口中叫道:对面来将,休伤我主!
陈敏大惊,急回身向江乘方向看去,却不见半个人影。说时迟,那时快,张文疾风般驰至,自背后顺过刀杆,高举过顶,当头砍下。
只听半声惨叫,陈敏头颅脱离脖颈,落于地下。
与此同时,刘准引兵到达扬州。因见守兵了了,遂命夺城,一攻而下。于是带兵入城,直进府衙,搜出陈敏母亲及妻子儿女,下令全部处死。
会稽诸郡守将闻说陈敏落败,一并起而应之,袭杀陈敏诸弟,一个不留。
画外音:可叹陈敏起于微末,因急于公义奋起建功,本为朝廷勋臣;只因一念之差,反为万古罪人,遗笑千古。自此一战,荆扬乱平。
字幕:光熙元年,陶侃因母亲湛氏病故,致仕回乡服丧。服丧三年期满,江州刺史华轶表荐陶侃任扬武将军,驻军夏口,又命其侄陶臻为江州参军。
陶臻深知华轶与琅邪王司马睿素来不和,恐致祸患,于是托疾回到夏口,来见叔父陶侃。
陶侃问道:你不在江州履职,回来夏口何为?
陶臻:叔父,华彦夏虽有天下之志,但无才能,且与琅邪王有隙。侄儿若从其为参军,恐祸速至,故此托疾回来,以全我宗嗣。
陶侃闻言大怒:为臣子者,便当尽忠报国,何惜此身?况朝廷之事,岂汝所可间者!
于是便命家人,复将陶臻送归华轶处,请治其罪。
华轶虽恼陶臻托病弃职,但看在陶侃面上并不见罪,笑而释之。陶臻终知华轶不能成就大业,趁机出了江州,东奔投靠司马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