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道:“多谢太尉。”
涉及如此大案,房俊能够当着他这个主管的面前透露消息,这个人情可不小。
“冬日天寒,商於道更是难行,县公为何不乘坐马车反而策马而行?若是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车中气闷难耐,长途坐车腰背酸痛难当,且商於道颠簸难行,反倒不如策马而行,就是太冷。”
“那就一起走吧,正好与县公聊聊。”
“太尉诗词双绝、书房造诣当世一品,下官也正要请教。”
……
车队返回长安,进了春明门后分道扬镳,房俊与武媚娘自回崇仁坊,阎立德来不及回家便直奔万年县衙,接受审查。
后宅。
高阳公主、武媚娘、金胜曼几人坐在窗前的地席上,手挽着手,很是欢喜。
金胜曼俏脸满是向往:“媚娘姐姐,洛阳是不是很繁华啊?我在新罗的时候便听闻唐土有‘东西二都、富贵堂皇’,有时间带我去见识见识啊!”
不过旋即又有些懊恼:“不过明年肯定是不行了。”
武媚娘却目光看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,惊喜道:“这是……有了?”
“嗯。”
金胜曼略显羞涩,但更多是欢喜,俏脸上洋溢着一层光辉:“之前都未注意,发觉身体不适,经由郎中诊脉才知已经三个月,产期大概在六七月间。”
“这可真是大喜啊!”
武媚娘由衷替这个新罗公主感到高兴,一个亡国公主,颠沛流离、背井离乡远赴长安,不仅告别生养之故土,甚至沦为权贵之侍妾,固然房家上下从未亏待过她、更未给予半分委屈,可其心中之酸涩苦闷、孤苦伶仃,如何与旁人说?
现在怀孕,将来诞下子嗣,才算是真正的在长安、在房家扎下根,心里才有了慰藉、有了依靠。
旋即,武媚娘看向高阳公主,小声问:“我在洛阳之时,听到一些郎君与巴陵公主的风言风语,却不知是真是假?”
高阳公主是个心大的,对这些根本无所谓:“真假又能如何?无非是馋嘴的猫儿在外头偷食儿吃,尝尝鲜罢了,巴陵既不可能进房俊的门,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自前隋以来,社会风气便极为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