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不会自爱呢?是你心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还是单纯觉得自己不怕疼呢?”
“因为没人教、没人管、无所谓、也不在乎。”侯涅生理好口罩,话语和身影一同落在坑洞中。
黑夜直觉侯涅生有点不对劲却哪哪都抓不出毛病,转身朝前走的同时又问:“以前的我就没有这般盯着你吗?”
“很久以前,我们还未相识的时候。”侯涅生跟在黑夜身后,平静地揭开更为久远的伤疤,“我若是过得不好,身上带点渗紫的淤青和见血的伤口,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反正只要不动脸,衣衫下血肉怎么伤都不会被不知情的外人察觉,有人借此心安,有人凭此快意,还有人以此玩笑,总归那些人舒心了,我也便能清静一点。”
黑夜没反应过来这个很久以前究竟有多久,但脑海里却逐渐浮现一个瘦弱且满身伤痕的孩童身影。
这应该是侯涅生的童年时期,不然黑夜实在难以想象长大后变强大的侯涅生会这般委曲求全。
“那后来呢?”黑夜问,“那些人,你报复回去了,对吗?”
“没有。”侯涅生回答道,“我只不过放任他们自生自灭罢了,而当时的国君为求我出手,下令把那些人全部处死了,从始至终我都未报复过他们,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。”
他的语气平淡,淡得无根无萍,断舍来去,再无始终。
“你”黑夜想说什么。
侯涅生似乎是说谎了,不然为什么他脑海中会闪过陌生而熟悉的画面,无数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,最终定格在一双眼眸上。
眼眸之上覆盖着血污,瞳孔之中映照着尸山血海。
这一双充满不甘,愤怒,仇恨的眼睛
黑夜眯起眼睛,似乎想要以此看清脑海中的画面。
“尘归尘,土归土,都是些千百年前的事,无论是谁,再纠结起来都毫无意义。”
思绪被侯涅生的话语打断,即将看清的画面再次一闪而过。
侯涅生走至黑夜身旁,抬手在他脸颊一侧轻轻拂过,瘙痒一般又轻触即逝,“凡事朝前看,朝前走,当下也好,不要执着于过往。”
束起的长发随着侯涅生的行走,黑夜身旁游动划过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