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的话,我已经一百多岁了,或者更大。”
薄奚锦聿依旧没说话,她抿了抿,忐忑道:“对不起,锦聿,我不是故意瞒你们的,我”
她说不下去了,沉默地等待薄奚锦聿说出残忍的话语。
身侧之人是大临最威严的将领,他的温和与笑意藏在冷酷和杀伐之下。
允棠绝望地想,自己肯定再也听不到他含笑的
“我知道。”薄奚锦聿道。
那声音与这十多年允棠记忆里的别无二致。
她愣了愣,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。
薄奚锦聿重复道:“我知道,那年在镇中遇到你的那刻便知道了。”
允棠心尖一颤,又陡然想到某种可能,抬头看向薄奚锦聿,惊道:“你不会也知道”
“那年在镇上不是我们的初遇。”薄奚锦聿打断她,笑道:“再往前推八年,镇子百里外村落的小山头才是。”
允棠惊得呼吸都慢了一拍,哑声道:“你,你一直在等我坦白吗?”
“是啊。”薄奚锦聿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,“我苦等近十六年,幸在你现在终于愿意告诉我了。”
话音落下,允棠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年她总对这人心生悸动。
故意的。
他绝对是故意的。
他一开始便知她孩童的外表下有成熟的心智。
他更清楚自己的行为会让她心动和沦陷。
他
允棠对上薄奚锦聿那双笑得眼角上扬的眸子,眸中清晰映着她的模样。
那是在看喜欢的人的眼神。
从他那年明目张胆骑马载她入皇城,带她入薄奚家时便是这样的眼神。
允棠第一次不敢同薄奚锦聿对视,稍稍别过眼去,岔开话题道:“你,你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
她每一世的相貌都截然不同,她想不通这人如何能认出自己,又如何能精准找到自己。
“气味。”薄奚锦聿顺着她的话题答道,“【灵泽】可抚去灵魂上的伤痛,我也得以嗅到每个人灵魂的味道。”
“人死后灵魂不会立刻离体,战死将士的亡魂上满是痛楚,我能嗅到他们的悲鸣,也习惯在征战结束为惨死的抚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