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交养老社保，实在不划算”
摆在以前，温婉一定双手赞成李董事的这番话。
可同纪冷明厮混久了，如今再听来，越发的觉得这种话刺耳难听。
但她一时间又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。
只好停驻下脚步。
李董事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。
“温总，怎么了？是累了吗？”
温婉撇撇嘴：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她转头对其他人道：“你们先逛逛，我一会儿来。”
洗手间在廊道尽头。
门一合上，犹如合上了一扇通往世俗的大门。
整个世界都清净不少。
温婉走到洗手台旁，瞟了眼镜子里的自己。
发丝微微凌乱，面容略显苍白，唇色黯淡无光，粉蓝色外套上一大块土褐色的污泥。
看上去，不复以往精致，倒有些狼狈。
这么窘迫的自己，确实少见。
温婉意识到这点后，立刻把头发揉得更散乱一点。
然后，掏出手机，‘咔’的来了张自拍。
另一边。
正在密切注意会场动静的纪冷明发现手机震动了下。
他分出一缕神。
点开一瞧。
在瞥见到屏幕上惨兮兮的姑娘时，脑子一嗡。
分离出的一缕神立刻变成了全神贯注。
他抛下手头上的活，嘎嘎敲字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被欺负了？”
“人有没有事？”
“伤着哪里了吗？”
“有没有报复回去？”
“要不要我帮忙？”
“你现在人在哪里？”
“我命令你说话！”
抱着手机根本来不及回短信的温婉：“”
不到三秒，最多两个眨眼的功夫。
她手机响了。
‘小乖乖快接电话’的铃声急促又炸耳。
把偏安一隅的大小姐整得每个细胞都亢奋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