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了一秒。
接着才说:“我们学的东西,老实说,有点另类。”
“我记得,第一课,讲的是‘生活资料’和‘生产资料’。”
“这节课我印象很深。”
“因为这堂课让我明白了,我是怎么被人钻空子剥夺了生产资料,从而沦为‘不得不出卖劳动力,以换取生活资料’的打工人的。”
包震的脸色变了变。
他涉世三十载,第一回听说一家企业培训‘社会经济学’的。
他知道纪冷明的公司与众不同,但没想到,竟然如此卓尔不群。
这一话题很危险,却又意义深远。
在大部分的记者眼中,并不适合深入探讨。
偏偏包震最爱在钢丝绳上行走。
他继续问。
“有太多人,打着‘为民服务’的幌子,实际上干着‘服务个人利益’的勾当。”
“你觉得你供职的企业,有这方面的嫌疑吗?”
小欢笑了下。
“是不是真的替老百姓着想,我就是普通老百姓,我能不清楚吗?”
包震认真的瞅着眼前的小姑娘。
“你具体怎么分辨的呢?”
“不可能因为几节科普课,你们就心甘情愿的替你们老板干活吧?”
小欢歪着头思考良久。
组织语言。
“这么说吧。”
“当下所有的企业的分配,本质是对劳动者剩余价值的分配。”
“而生产资料,始终掌握在少数人手里。”
“这些握有生产资料的人,会通过各种话术和谎言,来包装‘分配剩余价值’,并将其合理化和标准化,从而让你心甘情愿的当牛做马。”
“他们绝口不提‘分配生产资料’的必要性和先进性。”
包震很难想象。
这段话竟是从一个电子厂打工妹的嘴里说出来的。
不都说文化程度低的人,才去血汗工厂打工的吗?
很多人连生产资料、生活资料都傻傻分不清呢!
包震不禁脱口而出:“你们老板提了?”
小欢很严肃的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