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奏效了。
当张指导转过头去时，他没有遭到任何攻击。
但与此同时，他也看见那吴博士看见的东西。
那是一只兔子？
是的，一只兔子，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兔子，正蹲在角落里，吃着什么。
白色的绒毛、小小的身体、长耳朵、红眼睛。
这只看上去无比正常的兔子，似乎正在吃什么东西。
它将头埋在一堆废弃的金属支架和布料中，正在咀嚼着什么。
而当这只兔子抬起头来时，其嘴部周遭的白色绒毛，已经尽数染成红色。
它在吃什么？
挣扎向前走了一步，张指导总算看见了这只兔子身下的食物。
那是一个头颅，一个戴着方框眼镜，双眼无神、半边脸被咬掉的头颅。
那是他的头颅。
“妈的这是什么情况！”
一旁站起身来，同样看见这一幕的吴博士，抢先一步骂出声来，用怒意盖过了心中的恐惧。
他的手腕一翻一抬，一把通体银色，不符合任何现实枪械特征的手枪，被掏了出来。
毫不犹豫地，吴博士扣动扳机，射向了那只吃着人脸的兔子。
可就在子弹命中的前的最后一刻，地上的兔子，居然凭空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那个与张指导一模一样的残缺人头，居然咕噜着立了起来，张开了嘴。
那绝不应该出现的头颅，竟然就这样嘶吼着，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尖啸：
“为什么，你为什么要杀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