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音示意她小声些,雁还赶紧去倒了水给她漱口。
如音靠着床榻,叹气道:“想学好骑马真不简单。”
胃里翻涌的感觉一阵阵,但是又已经吐不出来,雁还看着她这模样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对着如音笑。
“你笑啥?”
她的笑太诡异,如音不习惯。
“小姐,您,该不会是……有了?”
“什么有了——”
如音一怔,意会过来雁还这表情还有这话的意思了,一只绣枕扔过去,咬牙道:“胡说什么呢,就是被马儿颠的胃难受,别瞎说啊!”
她跟御皇柒虽然同床共枕过,但是什么也没发生过,她跟他,怎么可能呢……
这么想想,脑海浮现那人清俊的眉眼,脸还是热了起来,发觉之后赶紧甩甩头,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,说她跟他,岂不是个笑话,她可是时刻准备着离开这个七王府的人。
后来不久,有侍女过来传话,说御皇柒让她过去一起用晚膳,如音找了个借口说下午练习骑马太累,困了要睡一会,就不过去了。
人走了,她舒服地躺在床上,眼睛望着床顶蜜合色的锦纹,想起了前些日子灯会上的事情,岳泠溪一直没有消息,是死是活……
想到当时的情况,她嘴里自言自语念:“如果我能再学会些基本的武功就好了,在哪儿都可以防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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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城郊的别苑
“咳、咳咳——”
“你们家公子,外出仍未回来吗?”
房中,橙衣的女子将喝空的药碗递给床边的丫鬟。
“姑娘,我家公子还未回来,但请姑娘放心,我家公子吩咐过,让姑娘在此好好养伤。”
丫鬟端着空碗离开了,岳泠溪倚着床头,一张如花容颜却面容苍白没有几丝血色,望着窗口的方向。
日头已经要落山,秋高气爽,这样的天气她却只能躺在这里。
她的伤已经开始好转,只是似乎好得很慢,毕竟当时被如音刺得极深,是奔着要她的命去的。
心里愤恨却无法,只能日日躺在床上养着,她心焦,却无能为力,这一伤,全身都没劲,许是失血过多耗了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