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安静,皇帝的问话得不到回答,刚打算再说点什么,御皇柒开了口。
“回禀父皇,儿臣觉得此次瞿山关罗曼突然会集结那么多兵力,其中有些蹊跷,还望能从长——”
砰——
他未说完的话被一声重响打断,连候在殿门边的孙艺都心中一跳。
御皇柒停了话语,目光看着他那父皇手中还握着的纸镇。
刚刚,便是那物什拍在桌案上发出的声响。
他的父皇脸色沉着,声音不悦道:“如今情况危急,岂还有时间可从长计议?”
“你的身体不好,朕知道此事是有些为难了你,但你此次领兵三万前去,路上定不用顾虑,待到了瞿山关,兵马与老四他们汇合,之后,全权交由老四调动,你也便可放手不管。”
御皇柒没再说一句,沉默半晌,恭敬一礼:“儿臣谨遵父皇旨意。”
御柏屹的眉间这才舒展开来,脸上似也多了一丝笑意:“皇城有你二哥在,你不必挂心,朕这边命人拟旨,来人——”
“奴才在——”
孙艺即刻出现在殿中,俯首道。
站在一旁的御皇柒依旧一脸淡然,自顾下旨的皇帝,根本无暇去发觉,自己这个儿子那看似依旧淡漠的眼眸中,偶闪过的一些类似失望的东西。
……
“王爷?”
看主子终于从重明殿出来,候在外的陶衍便跟了上来,自然,他也看到了主子垂着的手里,握着的那一卷明黄的绢帛。
御皇柒只道了一句:“回府。”
“是。”
跟在御皇柒身边那么久,即使此刻主子的神色与刚入宫来时并无二致,陶衍还是能感觉得到,主子身上的气息不对,应该…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不敢再多问一句。
只是没走多远,路过一条花径,有名侍女快步走上前来,行了一礼:“奴婢给七王爷请安——”
御皇柒并没有理会,陶衍的脚步也没有停下,而那侍女见状赶紧轻声道:“七王爷,我家娘娘想请您移步亭中喝杯茶。”
面前浑身透着清冷气息的清俊男子,这才终于将目光调向了距离花径不远处的那一座朱漆彩绘的凉亭。
其中一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