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人，向暖倒愿意用女孩儿来称呼她，此刻安静地坐在办公室的一角的长凳上，完全没了此前的凶蛮。
算算事情过去也有一个多钟头了，不知道她有没有认清现在的处境，冷静下来。
“你们认识吗？”
向暖摇摇头。
那女孩儿抬起头，看见向暖忽然又像是魔鬼附体般要扑过来。但是，拜托，这里是警局，虚张声势一下算了。
“不认识？你这个贱人，巴不得不认识我吧？可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，化成灰我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女孩儿张牙舞爪，却有点用力过猛，像是蹩脚的演员怎么都找不准角色的切入点。
“过了，收一收。”
啥？女孩儿刚起来点情绪，现在又找不着感觉了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柳云姗没有救我，你最多算是个污蔑诽谤，可现在是蓄意伤人、恶意行凶，这两者的差别沈素柔有没有和你说过？”
向暖直奔主题，才懒得和你演戏。
女孩儿明显一愣。准备的台词里可没有这句，这让怎么接？
“我本来呢想和你多说一点，但没办法，又饿又累身上还疼，只好扫你的兴了。沈素柔已经被抓了，你看着办。”
“你这个贱人……”
这句不是台词，估计是真的发自肺腑了。
“程心被你都毁了，你知道吗？你怎么这么狠心？”
向暖眉头微微一皱，还没出戏？那好吧——
“你说的程心，是指这个人吗？”
向暖拿出了那张被转载过无数次的“夜店陪舞照”，指着角落里的一名男子说到。
女孩儿要是没有凑那么近去辨认，警察多少还为她保留几分怀疑，但她像个高度近视者一样，甚至没找到角落里的人是谁，让旁边几位民警差点没憋住笑。
“还是……指这个？”
向暖打开手机，拿出另一张照片。
这次女孩儿一下就僵住了，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向暖把手机递给警察：“这是我老公经纪人发过来的，这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吧。他知道你为了钱做出这种事情吗？”
“向暖，你这个贱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