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帖就开门相迎。
辅国公府一门三将,辅国公镇守西陲多年,长子也是前年才因伤回京休养。
这宅子便是当今文宗帝的赏赐,正厅还有块他题写的匾额,上书:国之栋梁。
辅国公府雕梁画栋,琥珀早已来过多次,可每次过来还是会为这座府邸所震撼。
这才是真正的高门权贵,琥珀觉得户部尚书府与之相比,显得极为寒酸。
墨昭华心思就不同,前世她从祁王到太子妃,再荣登后位,所居皆比这好。
进了辅国公府,墨昭华一看到辅国公,眼圈瞬间红了起来,连忙垂下了脑袋。
可她脑中依旧是前世的记忆,她感觉手指正被楚玄寒掰开,强行按在弓弩之上。
楚玄寒的手无情的覆在她的手背上,将弓弩对准了雪地上的一个人。
那人与旁边所有人一样,身穿白色囚衣,只有胸前一个黑色的“囚”字。
他头发皆白,几乎与地上的皑皑白雪融为一体,正是年过古来稀的辅国公。
当时泪水模糊了墨昭华的眼睛,她奋力挣扎,可手中的弩箭却依旧射了出去。
没有哭声,也没有哀嚎,只有一具倒下的身子,胸口的黑字上赫然插着一支弩箭。
没有哭喊哀嚎之声,是因为这些所谓的乱臣贼子,早已全部被拔去了舌头。
楚玄寒既给他们定了莫须有的罪名,又岂能留下舌头让他们伸冤,唾骂?
辅国公胸口的血汹涌而出,染红了白色囚衣,犹如雪地上绽放的红梅。
如今的辅国公见她垂头而入,还打趣她,“昭昭见到外祖父,怎害羞了?”
墨昭华努力收敛情绪,以免被他们看出异样,“昭昭见过外祖父,大舅父。”
她低眉顺眼,未显出端倪,打过招呼送完礼,辅国公便将下人打发出去。
辅国公年过花甲,但精神依旧很抖擞,“昭昭,你真想嫁入御王府?”
他虽然一生戎马,受伤无数,可帝王善待,晚年将养的挺好,身子骨不错。
正在喝茶的墨昭华放下茶盏,“是,外祖父,这是昭昭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。”
辅国公又问,“母凭子贵,你可知这意味着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