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寒只是听到了风声,这才上赶着请旨。
如今亲耳听到文宗帝的话,他心都沉了下去,还是来晚了一步。
可并非他早不肯来,而是按东陵国的规矩,未行及笄礼便不可许嫁。
“父皇,墨小姐那般好的女子,怎可赐予五皇兄,那岂不害了她一生么?”
既然文宗帝还未下旨,只是有意罢了,楚玄寒便想再为自己争取一番。
文宗帝问他,“那你且告诉朕,把哪家的姑娘许给他不是害了一生?”
楚玄寒找借口,“皆知辅国公极为宠墨小姐,您若真赐婚,他怕是要闹。”
文宗帝最不喜被臣子挑衅皇权,“他身为臣子,难道还不该为国分忧?”
楚玄寒还想劝,“可是父皇,辅国公年事已高,况且皇祖母和德妃娘娘……”
他虽然表现的是为文宗帝考虑,可实际上却只是为了能把墨昭华留给自己。
文宗帝心知肚明,打断他的话,“你的意思是,墨昭华赐予你才合适?”
楚玄寒当即跪下请罪,“儿臣不敢。”
文宗帝不悦道:“朕还有事,你无他事便退下。”
楚玄寒不敢多言,“是,儿臣先行告退。”
离开勤政殿后,他没有再去长秋宫找良妃,否则目的便太明显。
当天下午。
文宗帝召见了墨昭华。
他还是意属于将她许给楚玄迟为妃。
但有句话楚玄寒说得对,他要顾忌辅国公与太后。
墨昭华前世从祁王妃一路走到了皇后,对宫中的礼仪自是懂得。
规规矩矩的行礼后,她低头垂眸站在案前,安静的等着文宗帝问话。
“祁王今日向朕求娶你,虽说此事本可不过问你,但朕想知你的意思。”
文宗帝并未提赐婚御王的事,而是提楚玄寒求娶,这倒是让墨昭华微愣。
她本以为文宗帝召她入宫,是她的计划已成,文宗帝决定要把她许给御王。
而召她入宫询问,无非就是做做样子,好给太后以及辅国公一个交代。
墨昭华立刻跪了下去,“祁王殿下风光霁月之人,臣女岂高攀得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