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迟冷不丁的开口,“墨韫,你平日里就是这般对本王的王妃么?”
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重,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怒容,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可落在墨韫的眼中,这比他怒发冲冠还更为恐怖,是真正的笑里藏刀。
墨韫当即起身,对着楚玄迟便跪了下去,还还磕了个响头,“请殿下恕罪,是微臣失言。”
楚玄迟笑容依旧,只是笑不达眼底,“墨大人这样子,可不像知罪,否则怎连让谁恕罪都不知?”
墨韫心中后悔不迭,平日里呵斥墨昭华习惯了,以至于一时间忘了克制,被楚玄迟借机大做文章。
如今错已铸成,他只好撇下脸面,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对着墨昭华请罪,“微臣失言,对王妃不敬,请王妃恕罪。”
墨昭华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意,“父亲无需如此多礼,左右是女儿已习惯,也不差这一次。”
她嘴里说着无需多礼,却又没让墨韫起身,也没抬手示意,倒是故意点了他一句,默默的告状。
楚玄迟没说话,只是笑意突然收敛,目光冰冷的看了眼墨韫。
墨韫刚才还觉得他笑的渗人,如今见他眼神冷了,才知道什么叫凌厉如刀。
容清知他们有意让墨韫跪着,便配合着岔开了话题,“墨韫,这和离书你是签,还是不签?”
墨韫跪在地上还得仰视她,心中愈发憋着气,语气自然也不善,“我若是不签,你又当如何?”
容清是铁了心要与他和离,“那便上报宗正司,看他们能否找到墨大人宠妾灭妻的证据。”
宗正司对皇室与官员有监察之责,宗妇或官妇若被丈夫拒绝和离,可上报宗正司后由其来审理。
若确定男方德行有失,而官妇执意要和离,宗正司可强制执行,男方若不服,最高可判拘役一年。
墨韫确实是宠妾灭妻,容清若真要上报,宗正司必能找到证据判和离,而他不可能去服役。
底下的人都想往上爬,盯着他这个位子的人不少,服役一年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。
本就有人揪着他宠妾灭妻不放,只是这种家事,唯有容清才有资格真正利用。
墨韫起初也怕容清会闹,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