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是相府并未传消息了吧?芳药猜测道,“难不成是相爷还不知娘娘的事?”
“不,他们知道了。”纯惠贵妃笃定道,“不传消息就是个消息,让本宫莫轻举妄动。”
芳芍不解的问,“主子被禁足还能如何轻举妄动,殿下被关了这么些天也不见他们想法子。”
纯惠贵妃呵斥,“休得胡说,本宫只有怀儿一个儿子,兄长还指望着他,又岂能不为之操心?”
芳芍红了眼,“既如此,为何殿下至今还被关在天牢中,殿下挨了刑罚,在狱中又如何受得了?”
纯惠贵妃想了想,“兄长向来冷静,他未有行动说明连他也没办法,否则便会如本宫这般触怒陛下。”
她昨日冷静下来后便追悔莫及,怪自己平日里骄横惯了,以至于在文宗帝跟前没能忍住脾气。
因此她吸取教训,尽量保持冷静,这才能想到林天佐的良苦用心,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。
芳药换了个话茬,“我们主子被禁了足,其他宫里怕是在大肆庆贺,尤其是长秋宫。”
“哼……”纯惠贵妃面色一冷,眼神变得阴鸷,“只要相府还在,定会有那贱人哭的时候!”
又过了一日。
楚玄迟与刑部尚书一同入宫面圣。
他们将供词,证词,以及对楚玄怀的最终定罪一并呈上。
无论贪污受贿还是科举舞弊都是重罪,楚玄怀两者皆有,罪上加罪。
若是普通的官员,自是死罪难逃,但楚玄怀乃皇子,不能轻易被判死罪。
他们再三酌情处理,最后定了个削其爵位,查抄晋王府,只保留皇子的身份。
文宗帝自是不想要楚玄怀的性命,对皇子来说,除了通敌叛国与谋反,皆不足死。
因此如今这个惩罚已算是极重,但他若是想做个明君,这对他而言也是最好的结果。
楚玄迟正是抓住他这个心思,才与楚玄霖商议出这惩罚,他看完之后果然没有多说什么。
他只是吩咐一声,“李图全,照此拟旨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李图全应声去准备。
待圣旨写好,文宗帝盖上玺印,“去天牢传旨吧。”
“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