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她只是回来的晚了些,便是不回来,只去辅国公府给容清送节,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。
一行人很快入了府,在正厅落座,丫鬟早已烧好热水,及时沏上府里最好的香茗奉上。
墨韫早在离开正厅前,便让人移开了主位的一张椅子,为楚玄迟的轮椅腾出位置来。
如今轮椅正好安置,墨昭华坐了剩下那张椅子,两人都在主位坐着,其他人则不敢落座。
“无需拘禁,落坐吧。”楚玄迟说了一声,墨韫才敢坐下来,另外那些人则依旧站着。
因为除了墨韫之外,其他人不是妾室便是庶子女,按照东陵的规矩,他们不能与客人同坐。
若是身份差不多的客人还好些,比如亲戚朋友过府来,倒也不用在意那么多的礼数。
但楚玄迟与墨昭华不同,他们是皇亲贵胄,代表着皇家,身份贵重,他们坐下便是逾矩。
此前墨瑶华是庶妃,倒是可以同坐,如今不过是个侍妾,上不得台面,便也只能站着。
这等对比之下,让墨瑶华越发的嫉恨,凭什么都是入了亲王府,人家坐着她只配站在一旁?
墨昭华都未曾正眼瞧她,“女儿久未回府来,也少有家书往来,不知父亲如今的身子可还好?”
“托殿下与王妃的福,草民一切安好。”明知这只是客套话罢了,墨韫听着却依旧开心。
“那就好。”墨昭华又看向站在一旁的乔氏,“乔姨娘气色瞧着也不错,看来是家宅安宁。”
这话说的有意思,她不说乔氏比以前更得宠,而是说家宅安宁,让有心之人惭愧不已。
而且她第二个便问及乔氏,凸显了她的在意程度,这也是在变相告诉墨韫,这是她护的人。
乔氏受宠若惊,心生感激,“奴婢得王妃荫庇,如今在府里生活无忧,一切都极为安好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墨昭华又看向墨庆华,“庆儿既已入学,可有好好读书习字,听夫子的教诲?”
墨庆华上前行了个礼,态度恭敬,“回王妃娘娘,庆儿谨记王妃的教诲,从不敢偷懒耍滑。”
“庆儿真乖,好好读书,皇天不负苦心人。”墨昭华朝外面喊了一句,“将东西拿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