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孩子。
林繁以为她不信,忙接着说道:“我记得有回和父亲一同进宫面见姑姑,恰好碰见他在姑姑那边训斥一名宫女,姑姑劝了好一会也没消气,姑姑没法,便先让他回去,他还气的只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,后来姑姑还解释说是那宫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弄脏了慕王送他的书。”
童臻听完点了点头,再次看向云浠那边,见她也盘腿坐在那里,正与另一个少年背靠着,很是惬意,不自觉地笑道:“由比说来,那殿下在他们手上还是极有可能。”
林繁也跟着点头说道:“确实,但真真假假,还是得探明清楚。”
“熙太妃那边……”
童臻欲言又止,林繁忙接口说道:“熙太妃……慕王有何交待?”
“慕王对太妃已极少过问,只是我自小得她照顾,担心她身体抱恙,多嘴一问。”
“太妃极好,你……大可宽心!”
“那就好,小稚那边……”
童臻见他一直低着头,就是回话,也只是看着地,心中亦五味杂陈。
林繁察觉到她的异样,抬起头看向她,见她正看着他,两人目光对视后,又各自转向一边。
“小稚……原本我打算只是送他出城,然后安排在一户普通农家,再改名换姓,这样离你也近些,不过以现在的情况,我想还是送去信国,在那边隐姓埋名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“这样安排很好,严家的一切有我一人承受就够了。”
童臻说这话的时候仰起头,看向夜空,神情悲肃。
“如果可以,希望他永远不知道!”
林繁回头看着她,不禁悲从心起,眼底亦满是心疼。
“就算有天严家能沉冤得雪,严家也不复存在了,如今的严家,太过沉重,他一个孩子,不该承受这些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
话到嘴边,林繁却始终说不出口,不管是安慰的话,还是宽心的话,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太过讽刺。
“喂……你们还没说完吗?”
竹屋那边的云浠对着他们呼喊了一声。
她已经坐不住了,站起身,走了过来,在他们不远之处站定,背靠在一竹子上,手上的白玉笛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