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皮跟肖瑞往角落里的休息区走去。
说实话,张铭才知道肖瑞藏有溪口果汁厂及水泥厂与嘉乐、华宥建设的合同、票据,还做了公证保全,他的内心是惊恐的。
普通民众对权力机关还是天然信任的,绝大多数人也觉得肖裕军的死,罪有应得,没觉得他在劫持现场被击毙有什么问题。
却是张铭这类人,哪怕没有觉察到有什么蛛丝马迹,也会认定肖裕军的死有问题。
他怎么不怕跟肖瑞过来见朱金奇,肖裕军的死会在他跟肖瑞身上重演?
不过,他心里再忧惧,却也没脸找借口逃避,让肖瑞一人到东洲大酒店来。
肖瑞走到沙发休息区来,冷冷看了朱金奇、袁桐两人一眼,将装有票据及合同复印件的文件夹放胡桃木茶几上。
朱金奇没有作声,拿起文件夹打开来,与袁桐看了一眼,票据只有签章,复印件一时无法辨别真假。
朱金奇记忆力再强,也不可能记住所有的细节,但合同复印件有签章,还有朱金奇他当时代表溪口果汁厂的签字。
“姚宝泰他人呢?”朱金奇将合同与票据的复印件装回文件夹,问道。
“他回家了啊,不然呢?”
肖瑞脸皮子抽搐了两下,竟然也笑了出来,反问道,
“这么一条狗,你们毫不留情的将他踢出嘉乐,我好心好意收留了他,至少保证他能养家糊口,他竟然又转身被你收买了,你说好笑不好笑?怎么,你以为我知道这事,会气得不行,将他给剁了吗?不会的,我跟我父亲不是一类人,做不出这种血腥事的!现在是讲法治的年代,你,我,都不可能一手遮天的!”
“我承认轻视了你,你既然愿意走进东洲大酒店的大堂,想必是带着条件来的,”朱金奇说道,“你说。”
“你们想免于起诉,其实很简单啊。你们声称无意发现这些票据跟合同,经内部核查,发现与溪口果汁厂与水泥厂的实际业务往来,远远超过当初县债务化解工作专组审计的数据,不就成了?”肖瑞笑道,“这样,我不是就没有办法对你们发起诉讼了?”
“你应该知道嘉乐现在什么状况吧!”朱金奇沉声问道。
“你们只要承认了,这始终是溪口果汁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