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——我只知道,小时候我穷怕了,我们家三代贫农,我只想出人头地——哦,对了,我想到了!”
靳思忽然大喊一声,吓了梁诗茵一跳。
靳思语气慷慨激昂起来,“是的,我当警察前,不,我上小学前,就已经死了。我从来没为自己活过,我追求的,只是自尊心的满足,谁都不能阻挡我,不能!高洋更不能!”
他本来还在反省似的,可瞬间开始歇斯底里,好像体内的某种野兽被唤醒了。
梁诗茵摸向腰间。
她看向门外,特警支队长也在,但现在似乎没到让特警进来的时候,因为逮捕令还没下来。
靳思好像忽然泄了气,一下子靠在椅背上,喃喃道:“我好羡慕高洋,他外公是虞纲,他女朋友是政法委书记女儿,而我,一无所有,一无所有!如果我不帮助他们,就永远是人下人,你懂吗?如果我是高洋,你们就不会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!你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觉得我是疯子,是鼠肚鸡肠的小人!但我也不想的,是这个社会,是这个完蛋的社会逼我的。”
梁诗茵轻轻点头,“你说的我大概懂了,你走的今天,都是别人的错,都是社会的错,是这个意思吧,不过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?”
靳思很缓慢的点头,不过双臂抱胸,身子朝后靠。
梁诗茵眯着眼睛,几乎一字一顿,“你从来没活过,没有像一个人那样活着!不是因为出身贫困,而是你从来只为自己,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。你活着只为了追求权力感,而且只顾自己!我听说,你觉得你爸是个农民,给你丢人,你和他断绝了关系?你母亲亡故,你都没回去,还宣传什么三过家门不入,现代大禹?呵呵,大禹也不过是因为怕上司舜帝杀他才不敢回家——因为怕和你父亲相见。你只爱自己,连父母都不顾。”
靳思听了冷笑,“你知道什么?!你凭什么给我定性!”
梁诗茵冷哼:“出身贫寒,我也一样!这是社会现实,寒门再难出贵子,阶层已经固化,权贵转变为门阀——但请听我说,你浑身充满了利己的气息,这和出身无关,是性格和品行。即使你出身豪门,也是个精致利己的人罢了,只不过,那时候你的资源更多,危害更大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,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