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“屏退左右?此样事不该是在册封之后吗?你既刚烈到可以扬手打朕,朕又岂敢无名无分与你独处一室!”说罢转身要去,青鸾情急之下,忽匍匐上前扯住勋帝下裳。
勋帝回身蹙眉,目有愠色,“放肆!皇后教导数日,你便只学了这些?!是皇后教导无方,还是你本就兵府粗鄙!”一言喝得青鸾惊惶无措,慌忙放手,甚是窘迫,惟伏首再拜,埋下羞颜。
一旁阿嬷见此事难得善了,惟有再次冒死进言,“奴婢斗胆回禀陛下!静姝公主自入宫以来,受皇后严苛教导,打骂不忌,身心无不受辱!静姝公主实无隐疾,不过是心思惶恐,才至恍恍终日!原也不必劳御医诊脉!倒是公主身上几处外伤,也非御医可瞧,只请赐下药散便是。”
此一言果然提醒了勋帝,“朕倒忘了,你身上是有伤的!”说时挥手令屋内众人,“都退到外面去。”
屋内伏跪的无论是宫人还是婢仆都躬身垂首退去了庐舍外面。阿嬷本想滞留,却在勋帝阴冷目光的注视下亦缓步退出了内室。惟余下勋帝与青鸾二人。
勋帝上前几步,将手伸手向青鸾,平和道,“你先起来。”
青鸾举头看见递在面前的青白若朴玉、纤直若春葱的手指,犹豫片时仍未敢牵系,惟是凭身上一点余力强撑起身,却也不忘谢恩,“臣女谢陛下怜恤!可否请陛下入座,容臣女慢慢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