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名字就好。”
管月眼珠一转与我的视线撞上。她琥珀色的眼眸里有无形的力量,那是军人的恒心与坚韧。管月即使负伤退役但我能从她身上看到军人的品质,就和我几年前一样。
我与管月并不相熟,她以为我是她的袍泽,那怕知道我是在利用她也不过多过问,几乎是坚定我不会加害于她。我也一样啊,即使在政界如履薄冰,但只要上了前线,哪怕是罗尔锲夫那样的人我都能完全信任,只因为他们是和我有相同信仰,相同家园的战友。
这种对战友的信任让我有一刹的心软,也就是这一点心软让我躲开了她的直视,装作被纹身刺痛扭头看去。
短暂的心软后我猛然惊醒我对这个几乎是陌生的人是否太过温和了?即使是有假扮薛靖的原因,但我无形中一直希望给予她帮助,让她以后的生活会更好。
我微微皱眉,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做。
“你该走了,”我垂下眼帘,不去看管月,“待太久不好。”
管月直起身,步伐缓慢的朝门口走去,语调平稳,声音里却有别样的情绪:“你变了,”管月的身形在门口一顿,回过头来看我一眼,“变了很多。”
我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微微皱眉。我低估她的警惕和与薛靖的相识程度了。只是短短两次交谈,其中还有一次是在她理智不清的的时候,她已经察觉到我和薛靖的区别了,在拿到档案之前不能再和管月接触了。
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收获,通过与管月接触再结合西蒙之前的描述,我对薛靖这个人倒是有个大致的轮廓了。不得不承认西蒙的恋爱滤镜真是厚,在他眼中薛靖淳朴善良,可现实是薛靖就是个谨小慎微,懦弱平庸的人。搞不懂这种除了脸毫无长处的人是怎么吸引西蒙这种大姓的。
从纹身店里出来时已经夕阳铺路。各式的鲜花被荆棘缠绕着从衣服下伸出,从左耳蔓延到后背和前胸,又转而缠绕了整条左臂,格外夺目耀眼。
曾经斑驳的皮肤被纹身一盖也不再显得狰狞,干练的短发突出几分潇洒,宽松的休闲服包裹着消瘦的身躯,这一切都是我不曾有的模样。
我默默算算回艾斯约纳加的日子,沉思片刻后掏出手机,拨出了之前从赵拓那得到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