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,我缓缓吐出一口雾气,心思镇定了不少。
再次踏上艾斯约纳加我还是谨慎不少,独立社在这里毕竟是地头蛇,玫瑰区有太多人见过我,即使如今我已恢复本来的面貌我还是不愿意轻易冒险。
我戴上口罩悄悄在和平政府文化局门口观察一番,上下班时间都没有苏元凝的身影,他果然按照我说的躲起来了。我把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,观察确定四周没人,拿出从西蒙那拿的手机播出那个我已经背下的号码。
对方很快就接起,但却没有声音,连呼吸声都很轻。
不亏是被父亲器重的人,有几分谨慎。
“你躲哪去了?”我问道。
“仓库。”苏元凝的呼吸声瞬间放松,但还是有几分急躁。
欧林湾不是和平地区,要前去倒不是什么难事,艾斯约纳加这个地方我还是少来为妙。
雪花落到肩膀,冬天从未发生过什么好事。白雪飘落,面前的一切变得张牙舞爪,事物的线条以一种扭曲夸张的姿态在幻觉和现实之间舞动着,蛰伏许久的谩骂声又出现,病态的对我控诉着面前的一切都沾满危险的孢子。耳边嘈杂得让我有些晕眩,耳边的声音一直告诉我让我伤害自己,我连忙扶住身后的墙壁闭上眼,缓缓深呼吸来压抑心中的魔鬼。
我的病又严重了。
我轻轻吐出一口气,额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,左手指甲因过于用力而折断在墙壁上。眼前雪花落下,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眼前,那人和我拥有一样的面容。
我不屑于见那个懦夫,暗暗咬牙,转身离开。
欧林湾离艾斯约纳加并不远,开车就能到,只是需要到黑市去买辆车,幸好从西蒙那拿了足够多的钱。
我从对方手中拿过车钥匙,接手了这张不知被倒手了几次都车,拉开车门便要离开,却有一人晃晃悠悠的走到车门边,吊儿郎当的说:“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?”
我抬眼一看便暗骂了声晦气,这吊儿郎当的人正是我在独立社地下医院工作时认识的人,好像叫约翰来着。我此时身形已经改变,脸上没有疤,手上没有纹身,冬天穿得又厚还戴着口罩,他应该没有认出我来。
我不想多生事端,垂下目光便要走,约翰却扒住车门,低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