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月杀了后我的脑袋就没有疼过了。那些不愿被我提起的,被我丢弃到脑海最深处的记忆又渐渐浮现。
我疼得满头冷汗,她的身影在不停的晃动,眼前渐渐出现重影,一切本部该不属于我的画面。我捂着脑袋抬头望向月光下的女人,金色的长发晃得我眼睛疼,她的身影与眼前的重影慢慢重合。月光好像消失了,她也换了件衣服,身后的背景在恍惚间变成一个房间,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眼中的怜悯让我不寒而栗,彷佛我在她眼中只是不起眼的垃圾。
“要怎么才肯放过我?”我听见属于我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道
“放过你?”她莞尔道,“我也想,但我做不到。”
她明明一副死人样,我却在她惨白的脸上看出了悲悯。更令我心惊的是我感受到了从心底滋生的恐惧,甚至感受到了脊背发凉。这种真情实感是假不了的,而这一切都是来自眼前的这个女人。
她到底是谁?
还未待我细细思量,眼前的幻觉和陌生的记忆又将我的意识拉走,“我”从地上弹起想要逃离,却被女人轻而易举的擒住,我试图反抗,脚腕却被她折断。
“蓝小姐,您的脚腕有骨折过的痕迹,冰冻前您是不是受过伤?”
脑海里的这句话猛然将我拉回现实,我呆愣在原地,而面前是金发女人放大的脸。她灰色的瞳孔里有惊魂未定的我,,我的心跳猛得一顿,她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似被蟒蛇盯上。
我解冻的那天左脚脚腕有点不舒服,医生说有骨折的痕迹,而在薛靖的记忆中她的左脚被面前的女人折断过。
我几乎停滞了呼吸,一时分不清现在身处的是现实还是环境。
“你的大脑受过伤……会影响记忆……”
“你吃东西的方式和阿靖很像,都是伸出一点舌头把食物卷进去。”
“你的基因数据和薛靖的一样。”
……
这些年所有定义我是薛靖的话语从脑海涌出,这仿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但……但是……
“你是不是在想你明明亲自和薛靖的官方基因做过对比,你和她是不一样的?”女人突然开口,而她的话正中我的想法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