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能忍得下来,跟人好好讲道理:“按理说直接找保卫科得了呗,这种事怎么说都是我们在理。”
当然也有同事觉得她的做法是正确的,说,其实还在读书的小姑娘,怀孕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太大了,不能接受也正常。
然后陆陆续续就有人说起自己遇到过的奇葩病人,接到过的各种不合理投诉,明明大家的出发点都是想着能赶快把人治好,却总是会在这一条路上遇到千奇百怪的、不合时宜的恶意。
夏眠也是突然想起这件事的,有条不紊地跟梁屿川复述了一遍。
“这件事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庆幸,就算再发生一次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她听见梁屿川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:“说这么多,不就是想给我解释,为什么明知道有那些风险还是想收下这个病人吧。”
夏眠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变得很容易被看穿——当然,也可能只是被对方所看穿。
她点点头,小声地说:“反正你理解就好嘛。”
跟撒娇似的。
在查到那些相关的信息后,她不是没有想过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可能,但如果当时自己不收,也不知道现在的李强会是什么样子。
“我现在这样看上去是不是挺像烂好人的呀?”夏眠问他,“可也不算吧,我又不是想着,真要给他垫付太多医疗费什么的,只是想着能帮则帮。”
“像,又不太像。”梁屿川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拿她没什么办法,“但没关系,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。”
“真的?”夏眠的声音听上去高兴了不少,就算看不到对方现在是什么模样,梁屿川也觉得她现在的眼睛应该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,亮了几分。
于是他的声音也带了一点笑意:“你不是说想我了么。”
明明刚才开口的时候还大言不惭,现在倒是有些羞赧了,夏眠咳嗽两声:“我那是,我那是……”
“而且你刚才还跟我说你遇到的那个事情。”梁屿川声音淡淡,“我跟对方不一样。”
夏眠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,愣了愣:“啊?”
什么跟谁不一样?
没想到梁屿川接着说:“我有足够的条件和能力,我可以保护你,也可以实现你的心愿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