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感觉这对夫妻不太简单的样子,就因为我觉得是一种直觉罢了。”
“哎……还是听他怎么说吧。”
“虽然这样说不太恰当,而且我也没有诅咒对方疾病加重的意思嗯,我只是说一种自己的感觉。”
“就有种,最后破罐子破摔或者说是……感觉自己身体不行后,其言也善的样子。”
“懂了,懂了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,我知道你的形容不是那个意思,但是我确实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“算了,还是谨慎一点吧,毕竟他当时指认的时候看上去很无辜啊?你们现在帮他说话,谁又忘了到底是谁把他的管床医生害成这个样子的吗?!”
还好李强对此一无所知,仍然在这十分黑色幽默的背景下继续开口:
“至于换药,的确是夏老二那天晚上来找我,让我记得早上换掉的。”
“但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会被人拍到。”
“他们之前找不到瓶子么,也是因为我把药换了之后偷偷剪碎了扔进垃圾桶,这是他教我的。”
“但我的确不知道,原来甘精胰岛素是要冷藏的,跟我说那个就能降血糖会没事的,我信了。”
“我真的不是主动想要怎么样的。我只是,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只是想要稍微治疗一下我的病。”
夏眠看着屏幕,目不转睛。
然后过了许久,才从胸腔里很轻的吐出一口气。
耳边响起很多之前的对话,还有一些几乎快被自己忘记的画面。
收病人时对方佝偻的身形,畏畏缩缩的不敢看自己的眼神,以及突然决定要放弃治疗的话语,和自己在征求他的意见,准备给他再多一点治疗,并且为了他继续请会诊的时候,李强犹豫但最后又同意的模样。
“——我只是想要治病。”
他也算终于说出来了。
她忽然心中五味杂陈,好像那些事在自己身上变成可有可无的雪花,落在肩膀上,轻轻一拍就能拂去,不留痕迹。
生气吗?
不能说完全平静,但现在是觉得有些复杂。
这么多年自己在临床上见识过多少病人,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严格意义上说,不能称之为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