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林玉瓒正在打包自己的衣服,此去不出意外就是一年。
“爹。”
林玉瓒身体一僵,看向来人不悦道“晴姐儿,如此晚了,你怎还不睡?”
小以宁拉着父亲的衣服“爹,你与舅舅要去哪里?”
“自然是有事。”林玉瓒生硬的回道,他又想起什么,从角落里拿出一张高凳,攀上房梁也拿出一个长长的盒子。
小以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,看着她爹将盒子递到她面前。
林玉瓒道“这是给你娘的生辰礼,到时候你替爹交于娘。”
娘的生辰在明年三月。
小以宁没有接,而是看向林玉瓒,眼里有不同于小孩的沉稳“爹为什么不自己交,是交不了吗?”
“时候不早,快去睡吧!”林玉瓒将盒子塞到女儿手里,便不再看她,身影尽显慌乱。
小以宁没有走,而是逐一思索今晚发生的事,她爹和舅舅实在太不寻常。
脑子里又冒出山顶的大钟,她虽然历史成绩马马虎虎,但也晓得古代无事不敲钟,刚才她爹也明说有大事发生,什么事一定要爹和舅舅远行,半年都回不来。
小以宁又想起外头的人表现,这远行怕是有危险,一个念头突然从心头冒出。她颤声问道“爹可是要去兖州?”
林玉瓒顿住,转身看她的眼神凌厉。
真的是去兖州。
“爹,你和舅舅不要去兖州,崔姐姐说那里遍地都是百姓尸体,十步一坟,十村九空,你和舅舅去不得的呀!”小以宁焦急道。
“晴姐儿,你太过聪慧真的不像是三岁稚儿。”林玉瓒闭眼盖住复杂神色道。
假的终究是假的,还好心不坏,也听话。
小以宁眼睛泛红,她现在只想爹不要走,管不得其他了。
她上前拉住爹的衣袖“爹,你不要走,你和老师说一声,不要去兖州,那里疫情遍地,你又不是大夫帮不上什么忙,我与娘不能没有你。”
都把书生叫去帮忙了,可见那里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。这里医疗条件不比现代,万一传染了该怎么办,没有特效药啊!
林玉瓒抓起女儿的小手,蹲在她面前,轻声说道“兖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