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子只有在犯事儿的时候才会这么乖巧，而且乖巧程度和他犯事儿的大小成正比。
从方睿今天的表现来看，事绝对小不了。
不过没办法，谁让这小子求到自己头上了呢，在帝都这地方，他还是有些人脉的。一般的事，他都能兜得住。
正好也让方睿这小子看看他的能量。
在谨慎地吃了一口焦脆的粟米饼，又端起方睿双手递过来的茶壶喝了一口后，老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：
“说吧，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事？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学院上学吗？怎么跑我这来了？”
老爷子一边说着，一边又喝了口茶。今天的粟米饼烤得是比较脆，就是太干了，还是暮山镇那家味道更好。
“嘿嘿，也没什么。”方睿谄笑道。
“就是从皇家幻兽师学院退学了。”
“哦，这事儿啊，我还以为……”老爷子老神在在地嚼着饼，就这点事，害他担心……
“等会儿，你说啥？退学？”老爷子突然反应过来，愣愣地看着方睿。
“嗯。”方睿无辜地眨眨眼，点头确定，老爷子的表情僵在脸上。
“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工夫把你送进去吗？这才多久，你就退学？”老爷子声音突然大了几倍，炸得方睿耳朵有点发蒙。
“消消气，消消气。”方睿赶紧站了起来，一边拍着老爷子的胸口，一边给老爷子递上茶壶，生怕老爷子一下气背过去。
过了老半天，老爷子才缓过来，但仍气呼呼地吹着胡子。
“快跟我说说，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“额，就是和皇家幻兽师学院有点犯冲，觉得这学校不大适合我。”方睿组织了一下语言，尽可能不刺激到老爷子。
“所以你就这么退学了？”老爷子瞪着眼睛，听听，这是理由吗？
什么叫和学校犯冲？学校里这么多学生，就你和学校犯冲？还退学？怎么滴？还得专门为你开个学校是吧？
“也不是……走之前我去了趟斗战场，然后把所有的一年级学生都挑了一遍。”方睿犹豫了下，决定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，老爷子眼睛瞪得更大了。
“都挑了一遍？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