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去弄点吃的。”
刘参谋领着我们,穿过几顶小帐篷,一路来到后面的一排木屋,这是伙房。
我们进去一看,几个伙夫正在煮粥、烙饼,见我们来了,赶紧招呼着给我们拿吃的。
我们也不客气,往火炉前一坐,端来一盆咸萝卜,刚烙好的饼抓着就吃。
说实话,吃饼一定要趁热,尤其是刚烙出来的油饼,一口下去,滋滋冒油,香。
这会儿要是有葱,再炒个鸡蛋酱,用大饼一卷,才是真舒坦。
我吃完一个饼,抹抹嘴,低声问:“老刘,昨晚到底折了多少兄弟?”
他把嘴里的饼咽下去,又喝了口水,趴到我耳边低声说:“对外说是百十号人,但实际上不少于三百人。这种事儿,也不能细查,容易乱了军心。”
“知不知道昨晚来了多少日本人?”
“不少于三百人,主要是炸碎了不少,都混在一起,咋查?”
我点点头:“也是。”
“咱这回是大意了,损失比较大。”
钱麻子听了,低声说:“也不算大意,不管是兴安岭还是长白山,大大小小的绺子,有谁遇到过这样的打法?”
“就是嘛,女人孩子拿着手榴弹往上冲,往外说谁信啊?我也算是开了眼,都是疯子。”
“下回肯定要小心了。”
刘参谋又压低声音说:“王大当家和团长商量了,说是等打进去,不管男女老幼,只要是喘气儿,全部打死,一个不留。”
钱麻子看看我,回头竖起大拇指:“够狠!”
我们三人吃饱饭,从伙房出来,又回到帐篷里眯了一觉。
再醒来时,已经到了下午,我和钱麻子、李半拉子三人,慢慢晃悠到营地大门口,看着山谷的方向。
李半拉子啃着饼,对我说:“小刀,你说山下那兔崽子啥时候来?”
我摇摇头:“那谁知道,说不定佐藤不舍得把他送过来呢。”
“要是真不来,那该咋办?”
这时,后面传来罗老九的声音:“你们仨瞅啥呢?”
我们一扭头,就见连水月扶着罗老九,也过来了。
李半拉子赶紧上前:“刚才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