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子初抬起手,摸了摸她的手背,他听到萧玉书断断续续说,“你终于醒——醒了,吓死妈妈了。吓死我了——”
“我没事,真的。”鹿子初的声音是沙哑的,人也有气无力。
说了两句话就不想再说,萧玉书交代了几句,回家炖汤给他养身体去了。
鹿子初一个人躺在床上。
晚上,李叔同来了。
他黑着脸不说话,直直看着鹿子初。
鹿子初不看他,两个人你来我往看了十分钟。他到底沉不住气了,“这一次我是因公负伤,学校给报销吗?”
李叔同没说话。
“那个……不报销的话,能不能申请见义勇为的奖励金?”
“你能消停一会儿吗?”
“这可真不是我的错。”鹿子初又问,“楚兰西呢?”
“停课,回家反省了。”
“闹大了?”
“你说呢?都有管制刀具了,又是二级伤残,次日都被请局子一次了。这事已经够得上立案标准了,而不是普通的打架斗殴。”
“那学校的处罚下了吗?”
“治安上的事儿,民不举、官不究。这要看当事人肯不肯息事宁人。说到底,这事可大可小。”
“还能怎么大?”
“已经闹上新闻了。更要命的是,黄局长亲自把我叫过去问了话。”
鹿子初也没想到这么严重。
“那派出所那里怎么说?”
“那几个人都被抓了,有几个是学校里的愣头青,还有一些是街头的小混混,他们将楚兰西给供了出来,说他是主谋。那一刀的事儿没有人敢承认,多半要算在他的头上。”
“由此看来,他处境堪忧啊。”
“若是你坚决不肯销案,别说学校的处分不可避免,就是拘留所恐怕他都要进去一次。”
“那学校的处罚是什么?”
“开除学籍。”
“这么一来,他整个人都毁了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他爸没少跑你的门路吧?”
“我可兜不住这事儿。”
鹿子初沉吟不语。
“楚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