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让人脚步都不想抬。
刚锁好车,从地下停车场出来,蓦然一抬头,看到家里的窗户里亮着黄色的灯光,从窗帘里面投射出来,像是甜蜜的软糖。
费明泽?
鹿子初想到这里的时候,心里突然变得无比轻快。似乎心口里被人充了氢气,它马上就随着空气飞起来,飞到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。他不知道是哪里,却知道那里一定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所在。
平日里,这里只是房子。是个住所。
也是里面有了家人,才有家的味道。
家人——
想到这个定义,鹿子初都疑惑了。他是什么时候竟然把费明泽归到了这样一个范畴里面?
是在一个月前英雄救美?还是在更早以前?
他自己都不清道不明。
心不在焉上楼,然后来到门前。刚要用指纹开门,门从里面开了,费明泽站在门口,将鹿子初手里的笔记本接过来放在玄关柜子上,然后提来棉拖放在地上让他换上,“你回来的正好,我做了花雕醉鸡。马上就要起锅了。”
鹿子初换了鞋,将自己的鞋子放进柜子里。边往里面走边说,“你胳膊好利索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刚好,这么辛苦做什么?还是该好好休养一阵子。”
“最近在复健。主治医生也建议我多做一做手臂上的运动。”
鹿子初脱了外套,倒了一杯水,坐在沙发上,“江图南呢?还在龙城?”
“我已经就那一日的群殴事故向法院提起了诉讼。他现在是我的代理律师。鉴于这一份诉讼只是一个马前卒,还有大头在后面。所以他这一段有的忙了。”
费明泽关了火,将花雕醉鸡盛在一个盘子里端上了桌。
鹿子初闻到了香味,腹中大大咕噜一声。
费明泽哑然失笑,“中午又没有好好吃饭吗?”
“没有。睡到了下午才醒。一天都没吃。”
“你的作息习惯还是这么不好。现在还年轻,扛得来。等到老的时候什么病都找上门了,那多得不偿失。还是该照顾好自己。”
若是平日里,鹿子初可不喜欢他这么啰里啰嗦,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,没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