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儿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白鹿欲言又止,看了看费明泽与费明哲,没有说下去。
任谁看,他们之间都有事。
费明哲问,“怎么了?是不是不凡的身体还没好彻底?”
“都几个月了?就一个阑尾切除的小手术,没事。”
说着看到殡仪馆的车来了,卓不凡准备下楼梯去迎人,也不知道是没看好路,还是体力不支,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。要不是白鹿眼疾手快扶住了他,估计要摔跤。
费明哲说,“你回去歇着吧。这里有我和明哲。”
白鹿都慌了,“你就是说了,又能怎么样呢?非要强撑吗?”
费明哲莫名其妙,看看白鹿,又看看卓不凡,“怎么了这是?怎么白鹿还哭上了?”
卓不凡摸了摸他的脸,擦了泪,“就是,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哭上了?”
卓不凡不说还好,一说他哭的更厉害,泪水涟涟,“我怕了,我今天真的怕了。”
卓不凡好言好语哄他,“害怕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我不走。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。不是早就说好了吗?”
费明泽一直没有开口,突然问,“你上次到底做了什么手术?”
卓不凡眼神闪烁,还犹自嘴硬,“阑尾——”
白鹿声音压过他,“是肝癌。”
……
殡仪馆的车把顾湘泉拉走了。
四个人开了车,跟在后面。他们准备回顾家老宅。
车里很安静。几个人都没有说话。每个人的脸上都忽明忽暗,那是路灯照进来的缘故。
直到快到顾家时,费明哲碰了碰卓不凡,“你还不准备说?”
卓不凡一笑,十分苦涩,“说什么?白鹿刚才不是都说了?我还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“合着我们拿你当哥们儿,你把我们当外人。我就说那个时候不让我们去医院探病,挺奇怪的。没想到竟然是这样。肝癌——肝癌——怎么哪儿哪儿都是癌症!”
“这不治之症除了癌症,也差不多没别的了。所以,常见得很。”卓不凡拿出烟抽了一支,“做了两次手术。第一次切了一部分肝脏。维持了五年多吧。
“那个时候